男人在江湖上混,必须会抽烟,我爸爸说:“在场子上,你不拿杆烟,未必咀手指拇啦?你都14岁了,该学抽烟啦……”言词庄重而严厉!
现在行时的是卷烟,其实那是过去西方世界的贵族妇女装派的!西方世界的贵族女人一是打桥牌二是抽卷烟三是有三个以上的情人,男人抽雪茄抽大雪茄,也可以抽烟斗抽大烟斗,那才派头十足……
我们刚刚进学校读书的时候,同学之间年龄差距大,经济环境悬殊,许多人抽不起烟,但是,几乎都有“烟瘾”……
寝室座谈会上,有钱人都有烟,但是十分克制烟瘾,因为自己一个人抽还是不大厚道,基本上都是“走起,普降甘霖……”到了最后“独烟不出门”烟盒一捏,往门后背一扔……看的人嘛,口水吞了又吞,也不好有“异议”……那厮偶尔又去捡起“瘪烟盒”来,往往又可以弄一杆“弯弯扭扭的烟”来,再来一口“倒床烟”……惹得这几个烟博士咬牙切齿梦口水长流……于是,以至于后来,他只要甩出了烟盒,我都要观察他“捏”的角度和力度,如果顺了捏,那其间必然有诈,就有“不怀好意的家伙”走过去捡起来,弄出一根“弯弯扭扭的东西”来自言自语的说“独烟不出门哈……”吞云吐雾,乐不可支了!
在我们农村,爱说……这句话“应该给你装杆烟”,什么叫“装杆烟”?
过去,男人出门身上背的烟杆烟袋(装烟丝)钢片火石草纸烟灰,林林总总一应俱全叮当作响,一个气场十足帅呆酷毙威猛高大潇洒气派的男人路过,一股浓烈的烟味袭来,腰杆上标配齐全叮当作响,周围的绝色美眉秋波闪烁青眼荡漾……见了朋友,把那铜烟锅伸进烟袋,“装了”满满一锅烟丝,捧起烟杆,举杆齐眉,然后点燃,“仪式感”十足……《大宅门》里杨九红香秀都是嫩个跟七爷点烟的……
我们小时候,有一些烟盒小比烟瘾大的家伙打别个“瓜削”,烟瘾来了烟丝没得了遭不住,就在自己烟锅里装黄豆叶胡豆叶蕃苕叶甚至桐梓叶,去找人“接火”,别人使劲吹火,那烟子出来这边使劲“抽,吸气”,对方的烟子全部或者大部都进入了这边的“心灵深处”,直到基本过完烟瘾,这边才“”有完有了“”,心满意足的走了……这种人基本上都是不要脸的家伙,同路人都晓得。如果同情他,就拿过他的烟杆来,抖了他的“烟叶”装上烟丝递过去……不落教的就点了草纸烟灰递过去……更不落教的,起来走了……
现在的帅锅些,许多人不抽烟,无法理解烟瘾之于男人的趣味,那是”直叫人生死相许”那是“春夏秋冬不舍昼夜”……只是啊,现代文明提倡戒烟限酒,在大城市,烟博士些抽点烟都谨小慎微躲躲闪闪有如作奸犯科过街老鼠……
其实,咱们烟哥些也有过理直气壮扬眉吐气的时候……唉,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哟!
脚球洋教练
耀祖王村长正在公社开会,手机来了短信:村脚球队1:8不敌街娃队败北。
村长越想越气,出来在街边幺店子“勾了二两”,一口闷下去,怒从中来:不行,老子要去找那个“田边一色郎”还点点……这些年,为了我们的脚球,也算是“是法都使尽”:……大村战略……全村体制……死鬼推磨……金山银山……
无所不用其极,现在连个街娃都弄不赢,是可忍孰不可忍!
……于是,摇摇晃晃往村头走,转过一个塆,看到“洋教练”跟三嫂子相拥相偎从田坎那头走来:一树梨花压海棠……三嫂子如胶似漆幸福甜美的样子,洋教练淫邪奸笑得意洋洋的样子,王村长气得牙根痒痒,真的想冲过去各打五十“耳屎”……但是,理智告诉他:遭了几十亿银子,养了脚球队请了洋教练,这些“耳屎”解了气,但是那些银子也就“不冒泡了”……算了算了,气是耙的……退后几步,躲进包谷土……看那对狗男女演个啥子把戏!
……相拥过来了,见了包谷林,洋教练趣味大发:三嫂子,包谷林凉快,进去坐一坐……三嫂子晓得:有了钱的男人,自以为成功人士,就是那几“扳手”,半推半就,嘻嘻哈哈的也就从了!
……包谷林刚坐下,洋教练就揽过三嫂子小蛮腰,膝盖上坐下,上下一顿揉捏,那张臭哄哄的毛嘴吧就盖上来……三嫂子用手一挡:我问你,你带领的脚球队啷个又踢输了?村长花了重金聘请你,你如何对得起你那高额聘金?
洋教练理直气壮:……耶,三嫂子,要不是那村长的高额聘金,我用哪样来给你穿金戴银?说完又伸过那毛嘴巴,三嫂子又一挡:那么,我问你,那些队员拿起浪个高的工资,几千万呢……
毛嘴巴说:那些球员就是遭钱误了的,你想,他们日进斗金纸醉金迷,还不烟馆酒馆灯红酒绿?他们骨头都疏松了,即使有心也无力呀!你莫看他们踢球输了,这会正在街上吃酒吃烟吃烧烤唱歌跳舞抱美女……快乐逍遥自在销魂,人都散架了!三嫂子说,这些事,你跟村长说过没有?洋教练非常不屑:……村长,除了按时给我们打钱,人都见不倒,天天在公社开会喝酒,回来就跟你鬼混,一天到黑偏偏倒倒的……反正是村上的钱的,他又不心疼……
三嫂子“嚯”的一下,从那洋鬼的毛腿子上站起来,怒从心头起:他不心疼我们心疼,老子们舍不得吃舍不得穿,他龟儿一年到头这税那捐的弄钱,整老子们土老肥,弄得我那铁鸡公老人公不胜其烦,昨天又骗走老二寄回来的两千两银子……
说完,扯起就要走,洋教练跟倒追,一拉一扯,忽地,村长就在面前,三嫂子很尴尬,三个人六个眼睛,哑然失笑,还是村长素质高:……洋老师,走,我请你烫火锅……
三嫂子怒火中烧:你们这些臭男人,没有一个是好东西……哼!头也不回,沿着田坎路,匆匆而去!
狗狗的江湖
前天晚上,一匹巍峨大犬撞倒一个跌跌歪歪的老年人,诱发一些问题紧急送医不知后事如何……
今天,一匹大犬扑咬一匹中犬,中犬女主人很惊恐,求告于大犬女主人,大女人说:“大狗欺负中狗,中狗欺负小狗,自然现象……”
“……但是,不可以欺负人啊。”
“这个不叫欺负人:小的怕中的,中的怕大的,就像村长怕乡长,乡长怕区长……”
……
边上一个老男人来了智慧:大狗大夹夹,小狗小夹夹,只要是狗,就会有一个“适配”的夹夹。有了夹夹,就可以在杀狗和骟狗的时候制伏它……在江湖上,大狗是中狗的夹夹,中狗是小狗的夹夹,区长是乡长的夹夹,乡长是村长的夹夹……
见她们纠缠不清,老男人也来凑趣:“无论是狗狗还是人都需要约束,以大欺小,以强凌弱,这个江湖就不平静了……”
中女人听出了老男人的弦外之音,似乎受到了鼓舞:“……你应该套上链子,牵住它呀,没套链子就违法了!”
大女人来气了:“违法了,你去告哇!”
“……你不讲理,你没得素质!”
大女人见中女人气急败坏,更来趣了:“我们养狗的人,有几个是讲理的?有几个有素质?”夹枪夹棒捎言杂语……
中女人落荒而逃,牵着那条灰溜溜的狗,念念有词:“……没文化真可怕!”
大女人得势不饶人:“有文化的人不会养狗,要么养花要么养颜要么养小山……。
【作者简介】村长,本名谭元德,重庆市垫江县人。村长是其笔名或网名,斯以为:“村长”之“村”,是为鄙陋庸俗之谓……村长,乃“集鄙陋庸俗浅薄俚俗”之大成,与干部级别无关!故用此名,有自嘲之意。
上世纪七十年代之前乡下务农,乘改革开放的春风,在田里被通知赶去参加高考,作为文革后首批高考参与者,仅凭依稀记忆,历史、地理白卷战绩,以他科的丰厚功底,考入涪陵师范专科学校,而后成为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。深耕语文教学四十余载,高级教师,历任垫江县第六中学、第一中学语文教研组长,直至退休赋闲……多次参与垫江县语文教学辅导教材编馔,垫江县优秀人民老师。
教学课堂上,以天马行空、旁征博引的教学方式,寓教于乐,生动形象,妙趣横生,深得学生的喜爱,课间无不专心致志者,让我等深深的喜爱上了文学和中国灿烂的文化,是为良师益友也。不拘小节,不修边幅的达观生活态度,生具傲气,看人评事独到精准,对教学事业、对学生倾注了莫大的热情,影响着师生们的价值观……